斯文败类的。
不管是哪个，裴周妄都打算将乔清疏压入王座，在犹格所格斯权力象征的地方，在犹格所格斯气息最为浓郁的地方——
让乔清疏知道，她是属于自己的眷顾。
不是犹格所格斯所有。
见乔清疏有些胆怯地蜷缩，无数的怪物的手四处散开乱舞，他一点点发困住身下的人，让她压根没有机会逃脱。
甚至就连她脑袋都被迫有些微微扬起，必须直视怪物的眼睛。
什么？
乔清疏茫然。
裴周妄心里更沉了。
他那克制的目光一点点地划过乔清疏身上被犹格所格斯触碰过了的地方。
“你、你、摸了、摸了他的羽毛。”他用那结结巴巴的嗓子，一点点说着固执的话。
“让他、亲。”
“喜欢光。”
“被、哄骗、他不是、好人。”
因为力量没有恢复，用本体说话极为费劲，但也是这样，让乔清疏压根不可能将它怀疑成裴周妄。
乔清疏想解释，可是上那怪物明显的委屈目光，她就感觉自己就像是渣女，突然静默了。
因为，光是按照怪物的磕磕巴巴来说的话，好像还挺对。
可是事实分明不是这样的——
乔清疏正想说自己根本没有接受对方的好意，便是看到了怪物再次投过来的固执目光以及带着些许谴责的话语。
“你、没有拒绝。”怪物声音拔高，更难过了。
“……”乔清疏：话没什么问题，但是就是莫名的感觉自己似乎更渣女了。
不是！！！
自己不就做个梦吗？
怎么还要在梦里被谴责？！
裴周妄身体更是几欲下沉，他低下头颅。
眼里增生贪欲。
擦掉——
擦掉其他人的气息。
全部擦掉。
我的。
是我的眷顾——！为什么都要抢夺自己的眷顾，它们自己没有吗！
……的确，它们都没有。
只有自己有。
裴周妄在极度狂怒中似乎有时候缓和了心情，想到其他人都没有眷顾，心态更是好了一些。
他看着乔清疏，翅膀骨更疼了：“……我的羽翼、也可以随意。。”
他将黑色的翅膀送入乔清疏的手里。
“……要选就选我。”
不许沾染犹格所格斯的气息。
不是，你们一个个到底都在说什么？！
搞得我是什么残忍的人一样，一定要把你们的翅膀都折断——
就在乔清疏打算硬起自己的身板时，去斥责这种不当行为时，她却发现梦境似乎在一点点碎开，一点点远离——
而她最后的记忆便是停留在怪物那红红的眼睛上了。
因为乔清疏在抗拒的挣扎，所以她无意间一脚踩在怪物身上，怪物的身体一震。
这一动作，惊的怪物瞳孔放大了一些，他身上那什么威胁的气势都消散了。
明明怪物一只手指就可以捏死乔清疏，可却却僵硬站着，背部弯曲，似乎酝酿着诺大的情绪，只等待情绪爆发出来。
裴周妄目光带着浓郁对炽热，仿佛可以吞下眼前的人。
“你、踩了我的翅膀——”那就是厄运的人类了。
不许崇拜其他神灵，就算那些神灵已经死去——
“要负责。”
下一秒，乔清疏的恶梦，醒了。
裴周妄比乔清疏从梦境中脱离要来的更快。
他站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乔清疏。
裴周妄阴暗扭曲，凑近在做梦后陷入深睡眠的乔清疏，在她面前停留了好一会。，
随后，他再是一点点的去掉了来自犹格所格斯的气息。
……明明残留的气息近乎于无了。
房间传出有些奇怪的声音。
第115章 纯情天灾火辣辣？
要是乔清疏……
都和睡着的时候这么的乖巧就好了。
裴周妄看着沉睡的乔清疏眼眸又是忍不住的竖了竖，在乌鸦和梦魇叽叽喳喳的叫声之下，他去往了院子所在的位置。
犹格索格斯这家伙太招人烦了。
裴周妄明明知道对方已经死了，但这家伙死了就和活着一样的烦人——
只要世界上存在着旧日文献，就有可能有他的身影存在。
全知全能的知识神……
裴周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会有远古的邪神叫这个名字，如果他的信徒知道他的名字叫“泡泡”，也不知道滤镜会碎得有多么的彻底。
这家伙本体就是一个巨大的发光光球，还装起来了。
以为幻化出了人类文明某一宗教的代表神祇的存在的旁支，用这副模样欺骗自己的眷顾就觉得自己真的长那样子了——
不要脸。
‘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黑暗意识每次都能准确地说出本体内心的想法。
‘我们更漂亮！我们更柔软，我们更能伺候！’
‘再亲亲！再亲亲！亲更多——’
但裴周妄有点沉默。
都让他们说了，自己说什么。
可他却很倔强，顶多是让这些黑暗意识闭麦。
裴周妄完全不去管那扭曲成麻花的黑暗意识和触手，他们的不甘心同自己本体有什么关系。
他已经决定了，只要犹格索格斯出现一次，自己就撕碎一次这家伙的意识。
那家伙的嘴巴就应该被弄哑。
只是在安静过后，他盯着乔清疏那红红的手背有些不太自然的抿了抿唇，眸色压的更加晦涩了。
犹格索格斯挑拨离间说的那些话，他多多少少的是听进去了一点——
乔清疏会更喜欢光明而讨厌黑暗吗？
即便光和黑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人类似乎总是向往光明，以为身处于光亮之中便是最为圣洁的存在了。
她会更喜欢犹格索格斯吗？
还是未来会喜欢上其他或许未曾完全覆灭的神灵。
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沉睡文献，有一些文献似乎微微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又是陷入了永久的沉寂。
只是在等待有一天有人发现，读懂。
可远古的真相埋藏于伟大的旧日文明之中，封存的历史中未曾有这一段文明存在的影子，但它却是存在过——
只是真知无法被审判，旧日神邸终将落寞于那个狂乱迷芒时代。
他们终将被黑暗缭绕。
一颗又一颗星星的熄灭。
张秋凯有些神情紧绷地看着院子里吵架的那两只鹦鹉，一时间觉得自己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他在门口僵持了多久，就听那两只鹦鹉模样的生物吵架吵了多久。
至于为什么说是鹦鹉模样，而没有直接说他们是鹦鹉——
因为他是觉得在未来可以灭世的天灾家里，能有什么普通动物存在啊。
必定是伪装。
可是他未曾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居然猜对了一部分。
只是这两只鹦鹉说的话实在是没营养，甚至于后头的话语真的就是互相咒骂。
“蠢鸟！”梦魇毫不留情。